由千岛湖饮用天然水“云上天泉”冠名播出的《Hi,老板》,最新一期约到了“朱炳仁·铜”董事长朱军岷。儿子是“迈巴赫少爷”,父亲是“中国铜建筑之父”、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朱炳仁,夹在中间的朱军岷自嘲“上啃老、下啃小”。但事实上,作为“朱炳仁·铜”掌门人,他已将铜艺送进故宫、把非遗做成了文创顶流。本期《Hi,老板》奔赴杭州、北京,跟拍朱军岷的日常,对话朱氏一门三代,揭秘朱军岷如何巧借流量,将一手传承牌打成王炸。 (点击图片播放视频) 以下是我们的对话,更多内容请关注“证券时报”官方视频号、抖音号《Hi,老板》专辑。 300块!90年代天价工资“挖”来的继承人 于德江:手艺人专注和喜爱,好像做下来,就停不下来。 朱军岷:手艺人最主要的还是在创作,就是你要去做更多的超越,如果有一件很好的作品创作出来,那种成就感、喜悦也是很巨大的。 于德江:我刚才还有一点体会,对烟熏火燎这四个字有了新的认识。您的童年是怎么样的? 朱军岷:我其实很正常,家里的小生意跟我没关系的,我只是个学生。我是个孩子。当时的这个状态,手艺人是个体户,个体户是一个非常卑微的职业,个体户你老婆都找不到,就本来是不存在选择的一件事。在我这里变成一个选择了,上世纪90年代,我父亲他们开始非常忙了,没有帮手,那我就想到我能不能去帮他一下,我那时候没有很喜欢,我是年轻人,我就喜欢玩儿这个职业,给了我巨大的自由,而且我父亲给了很高的工资。 于德江:多少钱? 朱军岷:300块。 于德江:九几年? 朱军岷:1990年,我报到的单位给我70块钱。 于德江:四倍的收入差距。 铜饭碗!父亲嘱托要捧好 于德江:您是非常希望他回到家里吗? 朱炳仁:希望他来接班的,我们一代代过来的,很有情怀。在这个领域里面我们做得好,做得精美,这里面也是个铜饭碗,所以我希望呢,一代一代把这个铜碗捧下去。 一夜白头!香积寺项目逼出转型路 于德江:您回来之后,其实也不是说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,后来更多的是去做这个工程。 朱军岷:后来做工程是因为我们的产品从铜字招牌,一步一步地到室内装修,后来都要做项目,做工程。 于德江:比较重要的,香积寺的项目,怎么样就让您一夜白头? 朱军岷:2008年做香积寺,香积寺对我来说是触动比较深的,做项目太身不由己了,整个香积寺是在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时间点,一定要完成,不管你开工什么时候,整个香积寺是给了我三个月时间。 于德江:太赶了。 朱军岷:太赶了。所以我在现场非常的揪心,我主要是揪心安全,我们全是登高作业,最后难到什么时候脚手架都没有了,因为要铺路了,本来应该是按照流程施工,我做完了撤掉,路铺进去,对吧?不行,每个项目组都在抢时间,所以那个时候我狠下了决心,我要转型。 于德江:但您其实想转型不是很容易,对吧? 朱军岷:那当然。 于德江:因为您原来其实在工程上赚了大钱的。 朱军岷:江南铜屋投入这么大的钱,都是这个项目上赚来的钱。 于德江:转型,当时内部的阻力有吗? 朱军岷:我那个时候压力是非常大的。朱大师,我觉得他非常好的一个气质就是,我爸爸他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地灌注到你身上,他就在默默地看你,我每年亏很多钱,他也没说什么,在边上看着我折腾。可能我折腾了一半还要回来的,我爸爸其实蛮喜欢做项目感受的,因为他是铜建筑之父嘛,雷峰塔做完以后,全国各地有很多的项目,他真的是非常开心的,积极的状态去帮他们策划各种亭台楼阁,他跟我不一样。他弄完以后他不管了,接下来都要我管,累的活,脏的活都是我来做,我不想做这个事情。 于德江:所以您转型的动力很充足。 朱军岷:对。 于德江:最早转型做了什么东西? 朱军岷:跟装修有关,想把室内的一些装修的部分用铜来表现。比如说我去做铜灯,洗手台盆,做屏风,做隔断,那时完全不懂销售,根本不知道每个不同的产品,它销售有不同链路的,你这是属于装饰材料,你应该在装修市场里买,我是在路边店里买。所以完全不懂拼命做,拼命做,每年亏千万。 于德江:没想过要放弃吗? 朱军岷:也是经常会有放弃的想法,但是我经常会有不同的想法跳出来,这个做不好,我做那个行不行,就像这个不归路了,骑虎难下。2010年左右有一点点转机起来了,中国的经济在蓬勃发展,文化的风起来了。 于德江:到文化这一步,到中国风,文创这一块,就包括IP的打造方面,怎么样评价自己的各种动作? 朱军岷:开始往赛道上奔跑了,我们还在2013年进入了故宫。 于德江:故宫。 朱军岷:因为当时的单霁翔院长,他提出一个理念,叫把故宫文化带回家,所谓的带回家,就是你要买,你买了带回家,对吧?文物你带不回家,你要买个东西回家,单院长他上任以后,他说故宫要开文创,他告诉我爸爸了。我爸爸又转述给我,然后赶快去故宫一看,觉得不得了,眼睛看到的都是好东西,都能把它变成我们的产品。第二呢,就是没人做,所以我又花了1000多万,打造了100多款产品,而且我打造的全是重器,相对于比较贵的几千块上万的,当时单院长来看了以后,他说你这个东西太好了,我要给你一个地方展览。我后来在故宫店是在乾隆皇帝睡觉的地方,当时叫展览,但实际上是可以销售的,然后就一炮打响。 超前投资! 江南铜屋带来巨大的免费流量 于德江:这里是我们什么时候建成的? 朱军岷:2002年开始建设,2006年对外开放,开放20年了,江南铜屋,看建筑,斗拱、梁坊、瓦片,能够看到的很多都是用铜做的。 于德江:能感受到铜的这种质感,古朴的感觉。 朱军岷:对对。我父亲当时为什么要耗费一个天文数字来打造这样一个铜雕博物馆,打造一个铜雕的大宅?他其实希望普通的游客通过来观察,通过来看这些传统的建筑的构建,体会到铜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技艺。 于德江:我刚才转了一圈,每一样展品,包括这些东西。我们都可以去触摸,去感受。 朱军岷:朱炳仁先生当时开博物馆的时候就说,可以触摸,可以拍照,不要把它搬走就好了。 于德江:在十几年前,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投入。当时对我们来说,比方说我们如果说去算账,这个财务数字上或者各种经济账上,那时候算的过来吗? 朱军岷:完全没有从经济的角度去算这本账,因为对我父亲来说。他可能这一辈子的关于铜的理解,关于铜的技艺,他都想这里做展现,所以他也是不惜工本、不惜代价、不惜时间和材料上的那些耗费。很多人说,你干嘛不收个门票?你收个门票,每年几百万人,对吧?五块钱一张,可能好几千万了。他当时坚持不收门票,就是让老百姓能够把不了解的铜的文化重新捡起来。 于德江:现在回头看是20年前的这笔投资,社会效益也好。或者说我们的经济效益也好。有没有达到预期? 朱军岷:这类投资是太划算了。朱炳仁大师,他在商业上的理解非常的独到,他坚持认为有人的地方才能产生价值和财富。20年前他的说法,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流量的说法,你本来这些流量你要花钱买的,他现在通过这样一个投资,获得了很多免费的流量。 于德江:是的。 朱军岷:这些免费的流量,通过我后面的一些落地的转化,让它们能够产生消费。 泼天富贵!接住“迈巴赫少爷”的顶流时刻 于德江:我们面对消费者,不得不提到也天的流量的事情。您现在回过头去看这个事情,对我们公司的影响有哪些?当时是主动地要去把握这个流量吗? 朱军岷:他这个流量爆发的时候肯定不是主动的,就是没法去控制的。从我去送他上学,然后蹦出一个迈巴赫少爷这样的称谓。到后来他考了700分冲上了这个热搜榜。这段过程中完完全全是偶发的,操控不出来的,然后那天我讲了句所谓的金句,也不是事先背好的台词脚本。我说我上啃老下啃小,那确实是自发的。那天爆了以后,我们在想这波流量怎么办? 朱军岷:这个是泼天的富贵,那必须要接。基于两点,第一,大家对于近来传统文化的喜爱程度,我是看得出来的,他们会很惊奇,包括到我的门店来都很惊奇,这个东西这么好玩,以前没见过。第二呢,对于朱也天,他整体的评价都非常好。那我敢接,对吧?而且对他没有太大的伤害。 于德江:也天,他自己会怎么样看待这件事情? 朱军岷:我认为他是非常抗拒,他就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去他的校园读书,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抛头露面的人。今天直播的时候我也举个例子,我就隔空喊话朱也天,我说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,假如你爸爸我是一个菜农卖菜的,我在街边吆喝卖蔬菜,培养了个大学生,今年大学毕业了,暑假毕业了,该不该来帮我一起卖菜?这不是很正常吗?我家里就做这个生意的,我把你培养出来了,你来帮我一下又怎么样呢?那我话是这样说,但是我也不希望他来帮我卖菜。 从铜到衣!一场色彩的跨界革命 于德江:直播间说也天穿短袖,你穿外套。热不热? 朱军岷:我要问也天冷不冷,因为待会儿太阳一下山,北京的温差就体现出来了。北京的天气会打脸每一个嘴犟的人,还是要老老实实。 朱军岷:朱炳仁先生时装秀在我们今天的古北水镇,是第一场。 于德江:也天对今天的走秀有什么期待? 朱也天:这样一个全新的艺术领域里,显示出爷爷自己对于艺术的全新理解,这主要是色彩。因为在我看来色彩是所有艺术的根基,就像数学的公理那样。有了色彩才有后面更多像绘画、雕塑等一系列的创作,所以如果能很真实地运用这些色彩,就可以拓展到任何艺术形式中。 朱炳仁:非常有高度。把它总结到色彩上面,真的太好了。 两代匠心!艺术家表达与生意人逻辑 于德江:其实我们一路走来也是在不断地开拓和创新的,就比方说朱大师是做这个工艺美术,做熔铜,您这边是开辟了文创的产品,做IP,这之间有什么差异? 朱军岷:我父亲,他在从事他的艺术的时候,他是更纯粹的,更多考虑跟这个社会,跟这个宇宙,跟这个世界哲学上一些思考,变成了他的一个创作,其实他是不考虑这个服装卖不卖的问题。 于德江:表达自己。 朱军岷:对,表达自己,我们做文创不一样,我们做文创一定是跟着市场跑的,我们更有条理,我们更理性,因为我们开发产品,很简单,我今天要做这个杯子了,我会把市面上所有的杯子再看一遍,我有没有能够比他们好的?如果没有比他们好,我就不做了。就这种文创的开发,你可以认为它其实更机械一点。 不必姓朱!父亲交底:儿子比我稳健 于德江:您很早之前就把公司的所有职务都转给朱董了,您现在对他的表现感觉怎么样? 朱炳仁:还是比较满意的。第一,他比我稳健,每走一步路,他会考虑得很周全,规避很多风险,他很有理想、很有抱负,他也想把中国的铜文化,也就是现在他打造的一个品牌叫朱炳仁·铜,把它打造成百年的品牌和文化企业,以后不一定会姓朱,但是只要这个铜文化发展得好,只要我们中国在这个领域里面能够创造一些奇迹,能够创造一个世界的高度,姓不姓朱无所谓。 朱军岷:作为我父亲的孩子,我是很自豪的,是很幸运的,能有一个这么伟大的爸爸,他开创了这么多伟大的成就。然后小孩子考试还考的不错,蛮幸福的。至于我自己,其实在个人的创作上确实没有时间,就比较遗憾。从商业上讲,我觉得我这一路走来没有多大问题,即使是我走了弯路,也是因为我的格局,我的视野,我们没有上帝视角,可以知道后面的事态的发展或者形势的发展,但是我们每一步还是踩准的。我们也是在风口下慢慢长大的一个企业,这个所谓的风口,一直还会吹下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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